这里脸脸,不定期爬墙,完全不介意勾搭,微博同名。目前磕的CP有all快(柯南);all猩(阴阳怪气);逐梦亚军(喜剧大赛);all铁/妮(漫威);卫聂(秦时明月);德罗/DMRW(HP);all樱(火影);all杀(说唱新世代);超恺(跑男);青也(一人之下)
 

【双妮】普鲁士蓝(下)

写在前面:

Jack Sparrow X Sherlock Holmes

海盗和侦探一起破案的沙雕故事

以下内容4000+ 请耐心阅读哦么么

下一棒:21:00  @李VVV姐 
主   题:烟火色

————以下正文————

24

时间不等人,两人合力划着这艘小船赶到普鲁士公国的迪斯巴赫港口已经是三天之后的上午。

这是一个有纪念意义的国家,普鲁士在过去半个世纪里先后三次发动战争才使得德意志统一,1864年对丹麦的战争,1866年对奥地利的战争和1870年的普法战争,直至1871年1月18日,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在法国凡尔赛宮正式即位为德意志帝国皇帝,结束了长期的分裂状态。

阳光将海面照耀得活泼又灵动,Jack回到了自己那艘破破烂烂的“垂死海鸥号”上,吉布斯和其他船员都被绑在船首柱上,唯有安德里不见踪影。

Jack上船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自己的帽子,Holmes好心替船员们松了绑,向吉布斯询问安德里的去处。

“具体的我们也不知道,”吉布斯挠了挠花白的络腮胡,“我们只听见他自言自语些‘Ave’、‘Salve’此类的单词,像是在念经。”

欢喜五端、痛苦五端、荣福五端。

侦探意识到这是玫瑰经文的三部分开头,每部分五十节,其中在‘痛苦一端’中有这样一段名为“耶稣山园祈祷”的经文:“至夜深时,恶众捕缚,送于亚纳斯”

德累斯顿圣母教堂,Holmes很快反应过来,那是亚纳斯教堂废弃后的名字,伫立在德国面积最大的玫瑰庄园中心,那个足有13公顷的庄园作为掩盖罪行的场所再合适不过了。

 

“我们为什么不干脆抢两匹马?”Jack坐在狭窄的马车厢里问道,“这车夫也太慢了。”

“我讨厌有活物在我两腿之间。”Holmes撇嘴,脑海里还在回忆教堂的内部结构,主圣坛旁有一个镀金铜制华盖,底下是通往地下洞室的入口。

“哦——”海盗拉长调子,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不过你说得对,”Holmes粗暴地踹开马车厢,率先跳了下去,“确实是太慢了。”

 

“乱来,”Jack咬着指甲想,他探头看见马车夫塞在兜里的半截钱包,鼓鼓囊囊地像在冲自己挥手,“不过我喜欢。”

 

德国本地马车夫疑惑地看着自己的乘客之一火急火燎地从自己身边跑过,噢,另外一位也跑下去了。

“Warum die eile?(为什么这么着急?)”

不过他们在上车之前已经给过路费了,马车夫有些庆幸地调头,真是奇怪的外国人。

 

二十分钟后,马车夫正要买杯啤酒犒劳自己时,他才发现自己的钱包不见了。

 

25

刚刚摘下的新鲜玫瑰环绕在安德里四周,他匍匐在那位大人脚下,向心中的神明祷告。

“我已经按照您吩咐的做了,”安德里颤抖着奉上,“您让我找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没有谁能比眼前这个人更加能诠释神圣,一定是圣母赐予了他非人的力量,那些腐朽的、破败的肮脏,化作纯粹的、惊叹的蓝色。伦敦最好的画家——老奥尔丁顿生前的心血《圣玫瑰经》被平整地铺在石台上,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小女孩躺在那副画上,仔细观察才能看到呼吸轻微地起伏;四十九只胭脂虫放在臼杵中磨成细碎的粉末,与暗红色的液体融为一体。

“非常好,”身穿红色教袍的男人缓慢地说,点燃石台上的白色蜡烛,“让我们准备开始吧。”

 

Holmes与Jack急匆匆地穿过德累斯顿圣母教堂的中心凉廊,临近正午,巨大的钟楼显示还有五分钟的时间指针即将重合在一起。两人顺着罗盘的指引来到洞室入口,对视一眼,在浓郁的玫瑰香气下,他们都闻到了淡淡的腐臭味。

“你还剩几发子弹?”Holmes问,他知道Jack先前在船上已经经历过与安德里的枪战,接下来免不了还是一场硬战。

“两颗,”海盗如实回答,“万不得已时海盗们总会留一颗给自己的。”

侦探点点头把自己十颗子弹分了四颗给Jack,“珍惜子弹,走吧。”

 

 

26

“这是第几个祭品了?我亲爱的安德里?”侦探和海盗藏在石柱后的阴影下,放轻呼吸竖起耳朵偷听。

“如您所见,第七位,也是最后一位,‘贞洁’。”

 

数字七在天主教中意味着七种美德,与七宗罪相对应的谦虚、宽容、耐心、勤勉、慷慨、节制和贞洁。红衣主教大人曾教导过安德里,只要将代表七美德的祭品全部奉献给神明,便可以抹去一切世上的原罪。

我们将少女的鲜血祭奠,以祈求光明;我们将化腐朽为神奇,将灵魂唤醒……安德里每念一段经文便抛出一粒念珠,当他念到最后一段时,就是神迹显灵的时刻。一颗念珠顺着砖缝滚至Holmes脚边,他迅速拾起放入衣袋,示意Jack可以行动了。

 

Holmes从背后接近安德里,但是摇曳的烛光出卖了他的影子。安德里掏出怀里的随身匕首,回身刺向Holmes前襟,侦探后退半步侧身躲过,顺势一手握住持刀的手腕,另一手直击脆弱的肘部,安德里整个人被甩到地上,撞倒了墙边装着草木灰的玻璃罐。听见声响,正在清洗滴管的红衣主教快速扭过头,不料被一把明晃晃的铁剑堵住了去路,“你好,主教大人。”Jack的笑容带上恶意,却没有吓倒对方。不过是两只老鼠,身居枢机团高层的主教并未把他们放入眼里,很快便能解决。整个地下洞室充满潮气,红衣主教沉稳地退后两步,反手从摆放各种试剂的木桌旁抽出一只手杖,与Jack对峙起来。

被一个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英国人放倒这个事实令安德里恼羞成怒,他抓起一把地面上的草木灰撒向Holmes的面门,趁机抄起刚刚掉落在一旁的匕首准备一击即中。早在藏身时Holmes便提前观察好环境,他当然注意到那些整整齐齐摆在角落的大玻璃罐,闻上去像是柴草灼烧殆尽的味道,所以当那些白色粉末扑面而来的一瞬间,他及时屏息闭眼,全凭耳朵捕捉风声才堪堪躲过这凶狠的一击。

 

“你们为什么总来捣乱?”安德里步步逼近,匕首划伤Holmes的脸颊。

“大概是看不得你们的做事风格,不敢恭维。”身手敏捷的侦探没有在意脸上的伤口,反而用德语嘲讽出声,黑暗使他注意力更加集中在嗅觉及听觉上,他闻得到血液的腥气、玫瑰的馥郁、以及轻微的硫化物产生出来的刺激性气味,Holmes同时察觉对方的脚步声逐渐变得沉重,气息紊乱,个头越大的家伙耗费的体力也就更多。侦探睁开清澈的眼,一切便尽在掌握。

 

27

几个回合下来,Jack与Holmes适时默契地交换身形,海盗的长剑与安德里的短刃碰撞发出金属独特的脆响,在洞室内部传递回声。正在举臂格挡的Holmes警觉地抬起头,依据回声传来的时间计算,这个地下洞室要比自己想象得宽阔很多,他飞快地扫过主教桌面上精制的玻璃容器,以及还在燃烧的酒精灯,结合那些不知是动物血还是人血的红色液体,心下了然。

 

血液中所含有的碳和氮元素与草木灰中的碳酸钾溶烧后发生反应,析出含有亚铁氰化钾的黄色晶体。密封得十分谨慎的橘色溶液应该是氯化铁,Holmes被主教扭转肘关节压在桌面上时不忘浏览散落的笔记,溶液与晶体混合后便得到蓝色的沉淀物,有着与青金石相似的、炫目的蓝——以这个国家的名字所命名,献上最为崇高的敬意——普鲁士蓝。

 

Jack得空一剑逼退主教,Holmes也顺着他身侧的空隙去替他钳制住安德里的攻击,主教旋开手杖,杖芯是精粹的德国军刀,将海盗的铁剑挑落在地。Jack小声咕哝着怎么还能这样,一边掏出腰间配枪还击,两人将后背托付给对方的姿态,仿佛他们已经熟识了一个世纪之久。

 

28

“差不多了,”Holmes掏出枪对准面前的安德里,“即便是再神圣的颜料,也不会使人永生的。”话音未落,他连开数枪,“砰砰砰!”枪声震耳欲聋,却是打在洞室的墙边上,火花点燃了古老的壁灯,照亮整个内部。偌大的室内摆放了六具不同模样的尸体——有美艳明丽的妇人,也有长着瘤子的男人;有体魄强健的壮年,也有萎缩枯瘦的老人;有已经开始腐烂生蛆的,也有看上去像是睡着的。围绕在他们身边的是娇艳的新鲜玫瑰,和数量庞大的蓝色法阵,在烛光的照耀下显现出诡秘的美感。海盗皱了皱鼻子,不是说要节省子弹的?

 

“这女孩是最后一个,”主教依旧不显慌乱,这是只有七个祭品才能完成的玫瑰仪式,“加上她这个仪式才算完整,我不想牵扯无关的灵魂进来。”

“笑话,”Holmes举着没有子弹的枪回应,“你被权利冲昏了头脑,巴克豪斯主教。”

 

巴克豪斯主教波澜不惊的面具终于有一丝裂缝,他拍拍暗红长袍上的灰尘,将刀刃收回手杖,“是我的领袖牧徽暴露了吗?福尔摩斯先生。”

“以及您食指上刻着名字缩写的哀悼戒,”独特的花纹以及黑色瓷釉是乔治王时代末期的作品,方才划破了Holmes的手掌,“我想那些黄金的字母应该是您父亲的名字,也是上一任枢机主教。”

黄金的?Jack偏头不禁多看了两眼,心中盘算着能不能在警察来之前顺走。

 

“您推测的真是一点不错,”巴克豪斯主教摩挲那枚戒指,赞许地说,“可惜了,我父亲生前的愿望便是竞选教皇,现如今只能由我来完成他的遗愿。”

主教递给安德里一个眼神,安德里会意掏出一把备用的袖珍手枪,“很遗憾不知道,你们的遗愿……将会是什么。”

 

29

“Keine bewegung!(都不许动!)”有警察顺着楼梯跑下来大喊,本来是根据线索抓捕盗窃犯的,没料到听到枪响,“Lassen sie die waffe fallen!(放下武器!)”

夹在警察中间的马车夫指着Jack和Holmes,气得满脸通红,“就是他们偷了我的钱夹!”

Holmes扭头看向Jack,海盗立马耸耸肩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我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棕发侦探忍着笑意去搜他的身,准备把那只还没来得及抽出值钱东西的钱夹原封不动地归还给车夫,“给您,先生,我很抱歉。”

他不经意地翻开钱夹,最上面一张是马车夫和一个小女孩的合影,“哦,这是您的女儿吗?”

Jack探头凑过去看了两眼照片,觉得有些眼熟,“您的女儿?那我想她现在最需要一位医生。”

 

海盗指指身后的石台,女孩依旧昏迷不醒,马车夫震惊地发现那个小女孩正是昨天和自己吵架离家出走的尤莉叶,他高喊着女儿的名字跑了过去,而石台后面六具摆放怪异的尸体令在场的警察们都不禁脸色大变,刚才最先冲下来的那位警察强忍不适地走上前给主教大人和安德里戴上手铐,带回警局。

 

30

巴克豪斯主教交代了一切,他与安德里不仅合谋将用青金石贿赂教皇内部的人,再利用自己研制出来的普鲁士蓝绘制壁画和法阵,还杀害了六名不同国家的人作为可怜的祭祀品。

事情到此就结束了?不,远远没有。

Holmes一把揪住Jack腰间那条红白相间的毛巾,“Captain、 Jack、 Sparrow,”侦探一字一句地念,“你要去哪?”

海盗讪笑,“放手,我没想离开,亲爱的……”

“你和大牢有场约会,别忘记了。”

 

31

最后的最后,Jack躺在满是干草垛的大牢里听到消息,Holmes顺着那颗安德里的念珠找到了制作天主经念珠的铺子,位于伦敦的Paternoster Road上一家相当不起眼却用料讲究的店铺,巧合的是店铺主人正是那位老画家妻子的情人。

和Holmes打了个照面的李斯特警督很快便发掘到了这位年轻人隐秘的恶行,他与安德里做了交易,对方答应他只要肯帮忙便会提供一大笔教皇的订单。于是在一个夜晚他们绑架了一名女孩,由于小女孩不断哭闹吸引了夜间巡逻的警督,安德里便勒住她最终抛尸在码头。

 

事情都有了结果,Jack站起来活动肩膀,透过大牢狭窄的窗户看到远处驶来一艘船靠近码头。

“你抓不住我的,甜心。”Jack轻轻松松唤来叼着钥匙的狗,趁醉醺醺的守卫还在打鼾,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能回到黑珍珠号上的感觉真好,在大牢里躺了三天简直浑身酸痛。Captain Jack Sparrow 向他的船员点头,心情愉悦地让吉布斯开船。

海盗从怀里掏出随身的黄铜望远镜,想看看守卫有没有醒来气急败坏地跳脚,圆形的视镜飞快地扫过一个熟悉的身影,Jack惊讶地又转回去,突然发现Holmes不知什么时候靠在一间面包店的二层阳台,以他那个视角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自己越狱的全部过程。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Jack咧开嘴角,海风将他的小辫子吹起,也吹得他内心泛起意味不明的巨浪。

Holmes深嗅手中的白色蕾丝绑带——Jack向来将它绑在左手手腕上,不知何时被取了去,也许是在那艘小船上。侦探目不转睛的模样让Jack简直有种他们在直接对视的感觉,甚至有些心跳加速。

同一阵风送至侦探面前,Holmes松开手,白色绑带很快沉默地飘走,像是在无声地告别。

 

也许他是真的在看着自己,Jack调整焦距,好让卷发侦探的整张脸都能出现在镜头里,和他最喜欢的朗姆酒一样的双眼,盯着他的眼睛我就能喝醉,醉死在他的眼睛里。

Holmes冲着Jack眨了下右眼,用口型对他说:下次再见,海盗。

————END————

写在后面:

希望你们会喜欢这个破案的小故事

有任何建议我都会好好听哦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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