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脸脸,不定期爬墙,完全不介意勾搭,微博同名。目前磕的CP有all快(柯南);all猩(阴阳怪气);逐梦亚军(喜剧大赛);all铁/妮(漫威);卫聂(秦时明月);德罗/DMRW(HP);all樱(火影);all杀(说唱新世代);超恺(跑男);青也(一人之下)
 

【双妮】普鲁士蓝(上)

写在前面:

Jack Sparrow X Sherlock Holmes

海盗和侦探一起破案的沙雕故事


此部分7000+ 还希望耐心阅读呀么么

下一棒是: 09:00 @李VVV姐 

主题:琥珀色(上)
————以下正文————

 

00

从未有哪种颜色如此神秘而高贵,就像大海上的晚霞。

 

01

刮着大风的夜晚,老画家奥尔丁顿再也不能握起他这辈子最心爱的水粉笔了。

 

临死前他不可置信地瞪向那个熟悉的身影,眼睁睁看着那张倾注了几乎全部精力的《玫瑰经节》被人夺走却无能为力……鲜红的血液顺着他干枯又布满褶皱的手指滴落在木地板上,引起一只灰老鼠的注意。它贪婪地舔舐干净,又去呼唤它的同伴一起享用。

肥胖的老鼠太匆忙,撞倒了地面上随意搁置的洗笔桶,浑浊的污水浸湿了纸张。那些被凌乱堆放在木地板上的画作最终晕染成发黄的眼泪,诉说着无人知晓的苦痛。

 

唯有画架上一幅身披蓝袍的圣母玛利亚半垂眼帘,神态柔和又慈悲,似乎在为老画家做最终的祷告。

 

万福玛丽亚,在亚兰文中她的名字本意便是“苦涩”

 

02

大雨来得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伦敦总是这样。

 

街边一家不起眼的小酒馆里,Jack Sparrow 抱着最后半瓶朗姆酒靠在角落里等人。他不光在等人,他在等一个机会。

海盗对宝石总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这谁都知道。当他第一眼见到青金石的时候,就知道他已被深深吸引住了。

大海,我捉摸不透的爱人。

他只能想到这个,那样具有冲击力的蓝色是其他任何颜色无法比拟的,他从未见过有什么能比得上暴风雨后的大海,当阳光穿透乌云,大海露出她本来的模样。黝黑的阿富汗人为他介绍青金石时提到,这种宝石磨成的粉颜料被称作ultramarine,“海面之上”。

 

他又咂了一口酒,脸上露出满足的神情。

“抱歉——我来晚了,在处理一些事情——我是安德里,”一位高大的男人径直走到Jack Sparrow面前,从怀里掏出一个厚实的牛皮纸袋,操着浓厚的德国口音,“填好货船的信息,最后签上你的名字,就可以了。”

海盗敏锐地闻见一丝淡淡的血腥味,瞬间酒醒了一半,他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人,除了呼吸急促,似乎没有受伤的痕迹。

“没问题,”Jack笑笑,不紧不慢地抽出提单,最上面标注了FOB(London)字样,这意味着货物在伦敦港口越过船舷后他不需要承担保险或者其他额外责任,太棒了,“垂死海鸥号”真正的用武之地。他翻到“承运人”那页,脸不红心不跳地瞎写了一个名字,Smith就不错,“以示诚意,你是不是应该先把订金给我?”

男人放了一小捆钞票在桌子上,“合作愉快,史密斯先生。”

 

03

“早安,哈德森太太,”军医礼貌地向这位前房东问好,顺手脱下外套搭在门口,“这家伙最近还好吗?”

“噢——感谢上帝!您可算回来了!”可怜的女房东抬起头,用几乎称得上是过分热情的眼神看向华生,“他把自己关了整整三个月了!老天——他不让我进去,说自己在搞艺术创作……”

“没事的,”华生接过她手中的托盘,里面是新鲜的烤饼干,散发出燕麦和葡萄干的香气,“我来对付他就好,您知道的,即使我结婚搬去和玛丽住了,也能治好一个福尔摩斯。”

 

“Knock, knock”华生还像从前那样,把今天的报纸夹在腋下方便他用力拍门,“请求进入军械库?”

“允许,不过我要纠正你一点,我亲爱的华生,”Holmes那颗棕色的脑袋出现在油画架后面,“军械库只是一部分,你即将踏入艺术与化学的殿堂。”

 

04

221B里有些呛鼻,没错,字面意义上的那种。

除去这位不修边幅的侦探极其热爱的动物毛发、挥发性试剂、说不上名字的香料等等一系列小玩意,还多了许多浸泡在不明液体里的、一看就死了很久的海螺。

 

“这是做什么?”华生把托盘放在离那桶海螺最远的桌子上,好像这样饼干就不会被污染似的。

“颜料,”Holmes显然已经被臭味熏到麻木了,他甚至在空中挥动几下好让气味充分扇进自己的鼻腔,“我发现骨螺腮下腺的分泌物会在尿液中与木灰发生奇妙的反应,生成紫色的沉淀物。你来闻闻,多么好看的颜色。”

“不了,我只会用眼睛欣赏它的颜色,”华生有些好笑地看着Holmes眼睛里灵动的光芒,突然想到什么,“你哪儿来这么多……液体?”千万别是自己想的那样,三个月不出家门在房间里倒腾这个?天杀的福尔摩斯。

“问得好,”小个子侦探站起来,脱掉反穿在身上的呢子大衣,露出有些可爱的背带裤和小肚子,“我前段时间认识了一头来自印度的母牛,我可怜的艾西瓦娅,她瘦得不成样子,只吃过芒果树叶的小女孩。”

“嗯哼?”退伍军医找了个看上去还算干净的椅子坐下,边享用小饼干边打开了今天的报纸,“还有呢?”

“……好吧,你猜的没错,还有我自己的,”Holmes罕见地有些难为情,他飞快地补充,“只是很小一部分,我发誓,那些尿液能提取出来的黄颜色真的很好看,像你的头发。”

 

他是不是不知道该怎么夸人?华生无奈地摇摇头,嘴角倒是上扬了几分。雨后阳光从窗帘缝隙中挤进来洒在华生打理整齐的胡子上,平添一丝笑意,Holmes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小动物。

 

等等?华生的笑意戛然而止,那件搭在画架上的呢子外套溅上了五颜六色的颜料,原本的驼色几乎看不出来。

 

“你用我的大衣当围裙!福尔摩斯!我看你这三个月在家熏坏了脑子!给我滚出去办案!”

 

05

清理完颜料后又被强制性地洗了澡,等到Holmes出门时已经是下午,赶上伦敦难得的好天气。干净到没有云彩的蓝天仿佛是小孩子的涂鸦,简单而美好。

 

委托人的来信是前一天,相比贵富太太找首饰或者明显是家族之间的仇杀,还是这封朴素又简短的信更能吸引他。

来信的署名是乔治娜,她在信中说自己是老画家奥尔丁顿的第二任妻子,而她的丈夫在前一天早上被她发现惨死在家中,尽管尸体的脸已经被老鼠啃得不成样子,她还是能够辨认出来。

 

“请问您是怎么发现他的?”李斯特督查的声音传来,Holmes知道自己找对地址了,一个破旧又不起眼的小屋,泥泞的门口全是脚印,大部分是皮鞋和少量的高跟鞋痕迹,Holmes没有停留很久,暗自记下。

“我昨天回家的时候,发现没有人应……”昏暗的客厅里坐着一个漂亮的金发女人,身材姣好,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还风姿绰约,“然后我开门之后就发现,他倒在地上,很多老鼠围着他……老天爷,那个场景我这辈子不想再回忆第二次了。”黑色的外套下是一件深红色的连衣裙,被女人发白的指关节攥出几道褶皱。

 

地上堆积了很多画,完成的或是未完成的天主教油画,Holmes小心翼翼地绕开那个倒在地上的洗笔筒,用指尖在潮湿的地板上快速沾了一点,放在鼻子下细闻。

一切正常,没有投毒的痕迹。

 

“您不来看看尸体吗?福尔摩斯先生?”督查的下属认识他,问道。

“那倒不必,”Holmes丝毫不客气地坐在油画架前的小木凳上,隔着半干的圣母玛利亚画像回答他,“那些你们能判断出来的事情还要我来做什么?死因及死亡时间是?”

年轻的下属有些难堪,但依然尽职尽责,“是割喉,先生,按照剩余尸体的腐烂程度和尸斑来判断,已经超过40个小时了。”

“不错,”Holmes起身过去轻快地拍拍小警员的肩膀,以示鼓励,“你比上次的误差已经缩至三个小时了。”

伦敦前几天下过雨,腐烂程度应该更快一些,所以应该是一天前的傍晚七点左右遇害,Holmes飞快地瞄了眼面目全非的尸体,死者胃里什么都没有。

可怜的穷画家,临死前连一顿晚饭也没吃。

 

突然,侦探注意到这个连衣柜都没有的房间角落里开着一只空皮箱,他蹲下用手指蹭了一点蓝色的颗粒,捻了半晌,突然意识到这是什么。

调色盘里的亮蓝色粉末与这些颗粒一致,这是比黄金还要贵六倍的珍贵矿石——青金石。

 

在这个年代,无数画家愿意为这种纯粹而美丽的蓝色付出一切,老奥尔丁顿就是其中之一,他宁愿自己住在漏雨的屋子里、穿破洞的衣裳,甚至买不起一小块干面包,也不愿让圣母的蓝袍染上一丝杂色。

 

06

“家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吗?”Holmes再次环顾四周,敏锐地发现那些绷帆布的画框似乎是少了一个,灰尘比其他地方更薄些,说明有一副成品是最近移走的。

“这个……是的,是的,”那女人明显局促了起来,无意识地咬嘴唇,似是在努力回想,“我的首饰不见了,一套珍珠耳环和项链,上好的水珍珠……不见了,一定是被人偷走了。”

“好的,谢谢您,”李斯特督查满意地合上记录用的小本子,把钢笔塞回上衣口袋,仿佛这个动作带来的的仪式感可以宣告已经结案,“我基本可以判定为这是一起入室抢劫案,但是您的丈夫不幸遇害,我感到非常抱歉,乔治娜女士。”

 

粗心的家伙,Holmes暗暗翻了个白眼。

“首先,”他踱步至那位强装镇定的女士身后,“你在撒谎。那套珍珠首饰被你的情人拿去典当行,才换得你现在无名指上这枚鎏金的戒指,戒痕与戒指尺寸明显不一样,我希望您能注意到这个,女士。其次,你早上才回家,是想趁着老奥尔丁顿还在睡觉拿走教皇寄过来的尾款——”棕发侦探从女人外套口袋里抽出那张崭新的支票,送达日期刚好是老画家死亡后的第二天,“——尸体吓坏了你,但是你念在之前五年里曾是老奥尔丁顿的模特兼妻子的份上,还是决定报案。现在,还有什么问题?”

乔治娜脸色惨白,说不出一句话。

 

07

推理虽然没有错,但是凶手还没找到。

房间里只有老奥尔丁顿独自居住的痕迹,Holmes仔细翻着那些绷紧在画框上的帆布,每一幅油画的主题都是天主教。

“他死后一定会去天堂的……”Holmes喃喃道。

 

“事实上,他并不信教,”李斯特督查走近,“他只是为教堂服务。”

“哦?”Holmes兴致缺缺,“哪个教堂?”

“圣巴托洛梅教堂,在汉普斯特码头附近,离这还挺远的。”李斯特仔细数那张支票上的数字,“这可真是一大笔钱……”

“前几天有小女孩被抛尸的那个码头?”Holmes眼睛一亮。

“那是上个月的事儿了,Holmes先生,”李斯特警督无奈道,“你到底多久没出门了?”

“那不重要,”Holmes凑过去看支票上的细则,“《玫瑰经节》……是《圣母圣咏》?”

“是的,每年十月修士们在这天会念诵《玫瑰经》五十遍来赞美圣母,据说有天一位修士念经时口中有玫瑰花瓣飘零,天使便用金线穿成一串玫瑰花环,戴在修士头上,赐他恒心至终。”

Holmes静静地听着,这间屋子里没有这个内容相关的画。

“好了,谢谢你毫无必要的讲解,英明的警督。现在麻烦你去查查她的情人,李斯特,不排除这个可能,”侦探决定去码头附近看看,他隐隐觉得这件事与小女孩的死也有关联,“马车和你那个小下属就先借我一下,不一定什么时候还你。”

 

 

08

到码头时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反射出夕阳的余晖,可Holmes没有心情去欣赏难得的日落美景,一个一闪而过的身影让他脑海内警铃大作,“停车!谢谢你,年轻人!停车!”他急匆匆跳下马车向探员头也不回地道谢,“快回家享用晚餐吧!”

 

刚才在老画家的屋子前他便注意到了,一个奇特的脚印形状,来自上好的德国产小牛皮靴,看陷入泥土的程度和脚印尺寸可以推断出是个身高接近七英尺的男人,放在伦敦的人群里一定非常有辨识度。

如果刚才没有记错,那个身影是往这个方向离开的。

 

Holmes想了想,从衣兜里掏出一只假鼻子戴上,快步走近阴森的小巷。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在不远的码头边停靠着一艘货船,一个镶了四颗金牙的海盗悠哉地靠在几个木箱上移开望远镜。

德国佬就是死心眼,个子高得像匹马还带副画,这不明摆着让人盯上吗,何况是个侦探,Jack Sparrow叠起双手枕在脑后,注视着太阳缓缓沉入海平面以下,大海逐渐失去了她最后的暖意,如同明媚的少女在夜幕来临前换了一身深紫色礼服,多了份魅惑的色彩。

 

“快点装箱,咱们得赶在涨潮前离开,”Jack用鞋跟在木箱上磕出声响,催促他的船员们,“动作都麻利些,这可是一票大的。”

 

船员们气喘吁吁地把木箱往船上搬,一箱接一箱,没人有空搭理这个爱喝朗姆酒的船长。

 

09

小巷并不曲折,Holmes猫腰悄悄跟在男人的身后,时刻注意着保持距离。昏暗的灯光下他并不能看清男人的脸,只能听见撕扯包装和布料的声音,夹杂几句德语的脏话。

等安静下来后,Holmes判断男人已经走远,快步移到先前的位置,果不其然在墙根发现了牛皮纸和一副楠木画框,右下角刻着浮夸的“圣巴托洛梅教堂”字样。

 

“你跟踪我?”头顶上方突然传来低沉的男声,Holmes几乎在同一时刻绷紧全身的肌肉,努力忽视顶在后脑的枪口。

“嘿,放轻松……”Holmes抬起双手,缓慢地站起身,对方如同自己判断的那样是个身高七英尺的德国大汉,“我没有要跟踪你,先生……我只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乱糟糟的卷发和大衣让Holmes看上去真的像个流浪汉那样,男人冷哼了一声,终于收起枪。

 

Holmes眼尖地看到对方上衣口袋里的船票,可怜兮兮地请求道,“我的船快驶离港口了,先生,看在主的份上,请问您能带我去汉普斯特码头吗?”

 

安德里没有细想流浪汉是否会有钱买船票,他知道的只是每耽搁一分钟,那些昂贵的石头就会晚一分钟到达欧洲教皇的手里。但如果是得罪了那位大人,自己也会变成一具码头边的尸体。

 

 

10

“我听说出生在柏林的牛犊,都会每日按规定的时间放出去吃草。您现在身处伦敦,可毕竟骨子里还是位德国绅士,这难道是合理的吗?”Jack Sparrow,不,现在他的名字是史密斯船长,终于肯从那些木箱上挪动屁股,摇摇晃晃地走向安德里。

“路上有个乞丐……”安德里用生硬的英语回道,刚想给“史密斯先生”指认那个大鼻子流浪汉来证明他自己所言不虚,却发现身边并没有那个人的影子。“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

海盗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捻捻自己唇边的小胡子,非常大度地安慰他:“放宽些心,没有人不知道伦敦的乞丐遍地都是。”刚刚那场偷偷摸摸的换装演出他可是一点不落地全程观看完了,当然,是从黄铜望远镜里,观众也只有Jack一个人。

 

按照自己对他的了解,那位“乞丐”现在应该已经在自己这艘“垂死海鸥号”上的某个角落里等待时机了。

 

希望你不会晕船,福尔摩斯先生。心情十分愉悦的Jack戴正船长帽,下令起锚开船。

 

11

要说Jack在海面上无所畏惧,陆地上也是一样。

他谁都不怕,除了那些扇他巴掌的女人们,以及一个伦敦的侦探。

 

说来也是巧合,自己在躲避皇家骑兵的时候误闯一间旅店,里面只有一个被拷在床头、光溜溜的福尔摩斯,即使侦探被人下了药,还能逻辑清晰地推理出自己是来自加勒比的海盗身份。回想起那个场景,Jack有些怀念地咂咂嘴,一个甜美的……上午。

后来的事情他已经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替对方解开一只手铐之后就把钥匙扔到床底下,自己则匆忙离开去继续完成他的海盗事业。

 

他会认出我吗?Jack有些期待地想着,赤脚陷入沙滩一般柔软的心情。海浪富有节奏地撞击船身,月光倾泻在甲板,投下大朵银色的丝绒。

 

云块的轮廓依稀可见,今晚的海面恬静得不可思议。

 

12

另一边,船舱里的Holmes可不怎么好受。

 

十分钟前,他趁着天黑溜进德国大汉身后未装满的一只货箱,陷在深色的石块与之融为一体,Holmes蜷在箱子里一动也不敢动,直至木箱被人用钉子砸死,剧烈的摇晃让他意识到箱子粗暴地被人扛起,扔进船舱。多亏夜色的掩盖,竟然没有船员察觉货箱里混进一个人。透过木箱的缝隙,Holmes隐约看到德国大汉正在背对自己跟什么人说话,也上了同一艘船。

 

还好上对船了,Holmes安慰自己,他的腰已经快受不了这些硬邦邦的石块了。

他把耳朵贴在货箱内壁上,确认货仓舱内没有动静后,Holmes决定尽快解救自己,于是他艰难地在狭小的空间内翻了个身,像只被掀翻的乌龟一样用全身的力气去踹货箱顶。这钉子是长在木头里了吗?眼看顶部微微变形,他侧过身使劲一撑,随着清脆的断裂声,箱子顶盖终于被打开的同时,小个子侦探和黑色的不规则石块一起滚落到地板上。

 

正在掌舵的Jack并没有忽视船舱传来的闷响,身为船长,他是最熟悉这艘“垂死海鸥号”的人,任何一点异常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耳朵。

在捉迷藏的游戏开始之前,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吉布斯,别睡了,”他走进客舱试图唤醒自己最信任的老伙计,船员们和那个德国人都在熟睡,响亮的鼾声在闷热且肮脏的船舱内此起彼伏,“你来看一会儿船。”

大副吉布斯抹了把脸,有些疑惑,“怎么了?”
“我去会会一个老情人,”Jack Sparrow扬起一个有些痞气的笑容,“他一定很想我。”

呸,他最好是。吉布斯撇嘴,没有拆穿自己的船长。

就在这时,Jack注意到安德里的视线似乎往这边看过来,而当自己抬头的时候,德国佬却快速闭上眼假寐。

“我问你,吉布斯,”Jack轻声耳语,“海盗法典里对于落单的人如何处置?”

大副莫名其妙,“弃之不顾。Jack,你又要做什么?”

“私奔,”海盗面不改色,仿佛在阐释一个‘我刚才喝了酒’这样的事实,他顺手摸走吉布斯枕头下的手枪,“黑珍珠上见。”

 

 

13

货舱被人从外面锁上了。

 

Holmes推了两下门,没有推开。船身随着波浪起伏,他步伐蹒跚地走到窗前扶稳。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滚落在脚边,Holmes捡起来才发现,是刚才硌得他浑身疼的那种黑色石头。

是煤矿?他凑近轻嗅,不对,没有煤油的味道,反而有一种新鲜的焦味。侦探试探性地用舌尖舔了一小口,又伸出食指抹了一下,果不其然发现指尖沾上一层薄薄的碳粉,由于靠近窗边,原本漆黑的石头借着月光竟透出一抹亮蓝色。

原来如此,Holmes了然地笑笑,为了避人耳目,这些货箱里的石头都是刷了一层黑色伪装的青金石,不是走私就是分赃。上船时,侦探注意到这艘崭新的船没有任何旗帜标识,也就是说,这是一艘“鬼船”。

 

“鬼船”并不是真的指船上有幽灵之类的恐怖传说,Holmes从不信这个,而是指在国际贸易业务中那些具有虚假身份的船舶,这艘船在当局登记的原名、吨位、体积甚至是船东的资料都可能是假的,Holmes努力回想这艘船的名字,“垂死海鸥号”?他皱了皱眉,听上去就很可疑。

一旦货物装上“鬼船”,这批货很有可能被运往其他的地方,过段时间这艘船再改个名字继续找下个买主签订合同,最后货主连货带船都查不到去处,仿佛在世界上消失了一般。望着堆满船舱的木箱,侦探在心里估算这批青金石起码有上百万的价值,买主不可能是普通的颜料厂商。

 

Holmes试图从箱子上找出些线索,但是很明显,这样材质的木箱伦敦起码有五十个制造厂商,箱子上也没有任何有效的标志。看来还是得去别的地方找突破口,Holmes默默叹了口气,扁扁嘴巴,认命地从袖子里掏出铁丝尝试撬船舱大门的锁,他最不擅长这个了。

 

14

确认完手枪处于安全保险的状态,Jack Sparrow提着枪大摇大摆走向货舱。

海盗悄悄在那扇上锁的门前站定,把耳朵贴在门上细听,铁丝不断试探弹簧发出轻微的响声,像羽毛划过自己的心尖尖。他已经能想象到那人蹲在地上一脸委屈地开锁模样,跟讨不到吃食的小猫有相似的神情。

 

伟大的船长最后调整自己帽檐的角度,觉得自己十足地神气,才用钥匙从外面打开门锁。Holmes有些惊讶地看着猛地被拉开的门,黑暗中有人揪起他的领子,同时一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我来解救你了,甜心。”朗姆酒的味道席卷而来,Jack Sparrow 精准地找到侦探的嘴唇吻了下去,力道之大仿佛要把这许久未见的人拆之入腹,海盗的舌头下流地舔舐过对方敏感的上颌,感受他破壳雏鸟一般的颤栗和情动,我的,我的,这副皮囊和肉体都是自己的,要啃得连骨头都不剩才行,被压在墙壁上的Holmes在缺氧前用尽全力的一个肘击才终止这个穷凶极恶的吻。

————TBC————

写在后面:

qwq我的历史不好!如果有意见可以随时评论~

我会努力改进哒
感谢看到这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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